却被我爹给劝住了。
我爹当时说了一句话。
“俩闺女在外头呆了七八天,这时候救回去,你不怕被那伙子人给放了人筝?”
而后,爹便将家里的东厢给挖了地窖,后来趁着夜里将我两个姐姐接了回来,放到了地窖里。
这一放,就是两年。
“娘告诉我们,千万不能被人发现,否则的话,命就没了。”
大姐讲完这些,问我,“蓉姐儿,你知道什么是放人筝不?”
怎么能不知道。
不但知道,还亲眼看见了呢。
我忍着恶心给她们讲。
“村里的王寡妇用了咱娘做的脐中香变水灵了,去钻小叔子的房被人给发现了,刚被放了人筝。”
两个姐姐吓出了眼泪。
我沉思了片刻。
“自打搬到这村子,那天是第一次放人筝,因为那天回来娘还问爹放人筝好看不,所以我确定爹从前也没见过,那爹找到你们的时候,为啥怕你们被村里人给放人筝?”
况且姐姐们又没跟男人私通,凭什么放人筝?
两个姐姐也不明白。
我们烦恼了一会儿,只好吹灯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娘到窖里来取尿罐子。
我这才想起来,从前爹娘倒的尿罐子里,尿总是那么多。
我原来还纳闷儿。
现下终于明白,原来倒的还有两个姐的。
如今天气暖了,白日里我们姐仨在地窖里聊累了,就到柴房那儿的通风口去。
没人的时候,还可以偷偷伸头往外瞅一瞅。
我娘已经将我那缕头发给挂在东厢房的墙头上了,并排三缕。
来串门子的媳妇们瞅见了,心照不宣地点头。
这是要开始做脐中香的信号。
自打我“走丢”后,来家里求药的人就越来越多。
我爹娘前思后想的,终于定下来四十九个人选。
先收钱,就如我娘之前应承的,每份收了二两银。
等收了钱,没买到的便不再来家里,买到的也忙着好好侍弄地里的庄稼苗好补上这二两银,我家里一下子便冷清了。
我爹也忙了起来,白天上山采药,夜里就来东厢磨药。
我娘抱着四妹跟着,时不时给我们放出来透透气儿。